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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三深夜專欄作家——丁沛《這就是我的生活》

《2016後的2021》

《2016後的2021》 作為一個普通人的我,下週要準備回去高中母校,跟可愛的妹妹們聊天。這個月初,高中同窗的春春私訊我,詢問有沒有興趣回學校跟學妹聊聊職涯啦、感情啦,這類的自我性向探索話題。後來深聊才知道,原來春春現在正為母校的老師,除了驚訝外,也多了幾分感嘆,感嘆時間好快,不知覺十年過去了。我欣然答應,但並不是覺得自己能帶給學妹們多有用的建議,反倒是想藉著這次的機會,認識不同世代的靈魂。我在想,到時可能在課堂上,就會先破題告訴台下的妹妹們,眼前上台跟她們對話的,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行的普通人,然後來聊聊她的普通人生,所以就當我是一個阿姨來跟妹妹們話嘮,不用太認真,當一場可愛的閒話家常。記得高中時,我總夢想著很多事情,並認為考上大學後,人生的痛苦就會停止,往後將是平步青雲、一帆風順。但年輕人終歸年輕人,幼稚的想法,天真的以為,可愛的讓人莞爾。現在回頭細想,18歲以後的日子,在某個意義上,其實才算大家真正開始面對自我與人生吧。這陣子社群網路上又開始流行新的接龍——曬出2016年的自己——對於27、28歲的我,2016年正是大學剛畢業、初踏職場的社會新鮮人,而看著朋友們紛紛貼文響應,大家竟都不約而同地感嘆跟自覺「我們都已成為所謂大人了。」五年算是一個小坎小關,有人受過點傷痛,有人享受過些許成果,有人認知到人生的迷惘,也有人苦於尋找幸福或快樂的答案。而我可能最後會告訴底下的妹妹們,生活其實怎麼樣都好,只要能打從心底覺得喜歡現在的自己跟感覺快樂,那就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。但不曉得正值青春歲月快樂滿點的年紀,懂不懂那種老阿姨的幾分歡喜幾分憂? #BooKu#深夜專欄#這就是我的生活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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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作妖的人、孤死的畜牲》​

《作妖的人、孤死的畜牲》 拍攝結束後,我與長官在外頭聊天,過會,裡頭儀式差不多了,眾人準備要拍團體照,我瞥見也聽到,但並不打算進去,準備聊完我就要離開,所以依舊外頭。「要拍了,你不進去嗎!」一個老人口氣直衝地向我吆喝。「是這樣嗎?賀賀賀。」我笑臉回道,然後慢悠悠地進去補拍團照。我脾氣衝,但回嘴還是會看場合跟對象。例如這場拍攝跟那個直衝對我生氣的老人,我不在乎,不在乎這場拍攝,更也不在乎那間破宮廟。所以我不生氣。結束鬧劇般的採訪,在回程車上,路邊看到一隻撞死的老鼠,打起方向燈將車停落路邊,抽起幾張衛生紙,下車將黑鼠屍體抱起。溫溫熱熱的,是剛走的呢。我放置在旁邊的蒲公英堆,拔起幾株將黑鼠簡單鋪蓋,我抬頭看看天空,嗯⋯⋯是良辰吉時又吉日,黑鼠挑好日子死掉,咦,丁也會看命擇日呀?不會、不會,但我說今天,是好日就是好日,是吉時就是吉時。信什麼,是什麼。「阿彌陀佛,若有來世有機會我們當個朋友,但希望不要有來世了。」有作妖的人、孤死的魂,偶時現無明的鬼神。 #BooKu#深夜專欄#這就是我的生活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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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發粿與柚子》​

《發粿與柚子》 發粿跟柚子都是可愛的浪浪。前陣子我在夜市附近的橋上,碰到柚子,基於冥冥注定,柚子上了我的車,而這是我生平第二次帶狗回家。第一次則是發粿。那時候我人還在台北上班,因為爸爸媽媽去日本旅遊,我被媽媽下聖旨召回家看前後顧左右(沒有言他)。仍記得—那天是平靜爽爽的一天,但⋯你們想想,你騎著機車出了門,帶著耳機還唱著歌,走出麵包店,突然車上就冒出一隻小花狗。真的除了傻愣,我也不知道怎麼反應。我看牠,牠看我,於是我再看牠,牠繼續看我⋯一人一狗僵持數分,玲北就問你他媽到底什麼時候要下車。「蛤,姊姊帶我回家啦!」「⋯⋯」「姊姊帶我回家嘛!」「⋯⋯乾好啦。」「耶,回家回家!」突然覺得,這隻不是狗,是麻匪。回家後吃著剛剛買的紅豆麵包,然後拿起手機打line——「媽媽,呃,那個,我撿了一隻狗噢。」「蛤?噢,好啦,那你⋯⋯」跟普通家庭不一樣,我媽是愛媽,所以不會像一些家長對於孩子帶動物小朋友回家長住,那麼排斥。(更不要說,媽媽撿的數量跟種類是我的百萬倍。我家後院的樂透,就是媽媽在交流道出口撿到的流浪巴西龜⋯)總之,那時她在動漫大國遠端叮囑我怎麼安頓小花狗。而這隻小花狗,就是現在肥肥又乖乖的發粿。看著發粿,過得這麼開心,我也會想,如果當初我沒遇到牠,或是心狠點,趕牠下車,牠還在不在這世界上呢?不曉得,畢竟,在這個宇宙的我,選擇讓牠上車。如同那天在橋上,被我抱上車的柚子也是。冥冥中,我們的生命註定與某些生命相遇。當然我跟發粿總有要說再見的一天,等到那時候我要強勢一點,不管牠再怎麼賴在車上不走,我都會好好地告訴牠——...「你他媽快下車去投胎,下輩子相嘟欸丟啦乾。」 #BooKu#深夜專欄#這就是我的生活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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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害怕被遺忘》​

《害怕被遺忘》 推薦一部可愛又感人的電影《可可夜總會》,記得當初因為太喜歡,還二三刷,不過在此不贅述劇情,反正如果你/妳心情不好或想死,就去看吧,祝福大家不要死了後才終於愛上人生。電影裡有個概念我很喜歡——你們覺得,生命或活著的反義詞是什麼?可能大多人會說是死亡,不過《可可夜總會》給了個新穎又浪漫的答案——遺忘。精準點說,是「被遺忘」。人死後成為靈魂,靈魂因受人膜拜、瞻仰及緬懷,而得以用魂體的形式,繼續活在大千世界。但靈魂也非永生永世,當世間不再有人記得你/妳,那靈魂便真的會在實質意義上消失。或許,千千萬萬的生命——你我,牲畜,甚至螻蟻。我們其實並不恐懼死亡到來,只是害怕不再被記起。被遺忘了,原來是好哀傷的事。我談的是遠距離戀愛,不知道百多公里的距離,對馬來西亞讀者來說,能算得上遠嗎?但對被方便寵壞的島國島民來說,從家樓下的7-11走到斜對街的早餐店,這樣的距離堪稱永隔。(好啦是誇張了)總之,如大多遠戀的情侶,在疫情前我們早已超前部署,保持最安全的社交距離,託科技所賜,得以擁有最低限度的聯繫。我們通話,我們訊息,我們交流都靠手機。以至於有時會以為,我是在跟i7談愛情,或是跟認識好久卻從未奔現的網友說:「愛你。」北鼻早安,吃了嗎?在幹嘛?忙不忙?比比晚安。我們日復一日,隨時保持聯絡。但實際上是,說過起床後的早安,我們各自在自己的日子打拼奮鬥;道過睡前的晚安後,又各自看著旁邊床位空蕩的枕頭。我想你,不是說說而已。「我怕你忘記了,怕你忘記,說過會一直喜歡我。」疫情警戒居家防疫,多少人被遺忘,而又有多少喜歡被忘記?但——我還是想你,我還是會一直、一直想你。不管是衛福部的 1.5 公尺,還是那百多里的距離。 #BooKu#深夜專欄#這就是我的生活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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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不要像爹一樣》​

《不要像爹一樣》 記得那天,我聽完別人的故事後,寫下這則短篇,覺得,沒有什麼事抵得過和平的日子,就跟大家分享,就當個小故事聽聽看看吧。騎著淑女車經過你家門口,車鈴都沒響,你便已奔出,我從沒打算為你停下車,但放慢了速。.你慢跑跟在我車旁。.「天天這樣跑,不累啊?」「不累、不累,討老婆怎麼喊累?我累別的男人可能不累啊!」你傻氣地大聲囔囔,好似我已是你過門的妻子。.我心已屬你,心疼你每天這樣跟在我身旁,但看你這樣待我如珍寶的樣子,又覺滿足。.過了一年,我嫁你了,結果沒隔兩個月,戰爭打起來了。.你說沒有國哪來家,又是那樣傻氣的囔囔,我嘆了口氣,眼淚含在眶裡。.「沒有家哪有國呢。」這句話我梗在喉中,無語拉起你的手,在你手心上寫著安字。.「吃下,求個平安。」.從你離開後我也沒再數過日子,早晚為你向神保個平安,要你在該躲敵時,不要再大聲囔囔,畢竟殺敵不是討老婆,累就休息,讓別的男人殺吧。.後來的早晨,來了個兵,說你死了。手上的三炷香還沒插上,香灰落在手背,有點疼。.後來我們孩子出世了,而戰爭也打了幾年,烽烽火火地,女人家獨自養兒不易,真不曉得我是怎地邊帶孩子邊躲戰。孩子像你,好動,傷腦,但又像我,貼心,還好。後來終於盼到和平到來,我國是輸了,但你家硬是被我撐起來了。孩子大點後,我就騎著淑女車載他。有天,如往常般,我載他繞繞,騎著以前那條路,挺好。不曾主動問起你事的孩子,那天直衝我問:「娘,爹是怎麼樣的人?」突然被孩子問,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。後來我說他爹以前總追著娘的車跑著,說討老婆不能喊累,孩子一臉懞懞懂懂,然後跳下了車。告訴我:「娘,我跟爹一樣不喊累,是不是以後就能討一個像您一樣的老婆。」.我笑笑地看著我們的兒。.「傻孩子,上車吧,不要像你爹那樣。」 #BooKu#深夜專欄#這就是我的生活 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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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家介紹

「生活,該是怎麼樣的?」

我的童年大抵是快樂的,但如所有人一樣,成長至此,大傷小跌沒少過,
有些已結痂,
有些淡疤,
有些則是一份烙印,
就是「明明不痛了,但看著看著卻又痛了。」的那種印記。

脫離學生身分,
進到社會工作,
四五年過去,
.
上班下班的無限循環,
日復一日,
夜過一夜,
然後—
漸漸地迷失,
漸漸地麻木,
漸漸地停滯。

最終在走投無路的時候,
在夜晚入睡或滑手機時,
又或上班通勤的路上,
又惑跟情人牽手閒晃的踩踏,
這些那些等等的日常,
以為自己可安然忽略愈發強烈的失落,
終將是失控的壓力鍋,突然猛爆地打進思緒,
而且是完完—全全—沒有防備的。

「生活,該是怎麼樣的?」

於是我開始記錄起自己的生活感受,然後試著去認識了解別人又是如何過日子、殺時間。一兩年下來,漸漸明白,一種米不是養百種人,其實是百種樣的生活,我的是一種,而我認識的那些優秀或平庸的也是一種。

記得有句話是這樣說,文化沒有好壞,只有不同。
生活好像也是如此,沒有優劣,只是每個人在日子走踏的方式都不盡相同,就只是—

這就是我的生活。

丁沛臉書: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ding.peiying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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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這就是我的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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